書稿初稿完成於2019年10月9日。編輯校稿後修稿完成於2019年10月30日。下一本《孤島》書稿初稿完成於2020年1月15日。編輯校稿後修稿完成於2020年2月16日。
以魔幻寫實的手法透視學術界的高塔與腐敗,一位發明天才的教授奮鬥史,拉扯著人性最墮落,與世界的崩壞。
目錄
01【遊魂】
02【戴粉紅戒指的小女孩】
03【富爸爸與窮爸爸】
04【墮落的控訴】
05【扼住世界的咽喉】
06【最先釋出善意的往往最壞】
07【也許變壞是因為還年輕】
08【鋼琴風力發電機】
09【各有擁戴者的鐵粉學生領袖】
10【教授就是愛錢】
11【諾貝爾獎呵】
12【判決之後的判決】
【第一幕】
歐洲鄉間的一間俱樂部,螢幕播放一個專題,訪問一位屢獲研發大獎的教授威廉‧任,這位教授來自臺灣,也就是本故事的主角,訪談中介紹了威廉天賦的研發能力,也播放了一小段他與學生互動角逐國際競賽的片段,調酒師羨慕地跟一位他叫她「遊魂」的女子講有像威廉一樣的能力,一定到哪裡都吃得開,問她為什麼不考慮走那一條路。「遊魂」低喃著現在的社會沒有她可以安身的地方。
「遊魂」看著套在手指上塑膠製的粉色玩具戒指,墜入回憶中,那是她的爸爸威廉,中文名字任修崎在她小的時候教她改造並帶她到森林成功在野外求生的小道具。一位女客走過來跟「遊魂」相認,告訴她她爸爸透過各種管道在找她,試圖勸她回去,她拒絕並跟女客說自己在遁入威廉走不回去的地方,請他不用費心了。講完,「遊魂」就離開了,女客聽不懂那句話的意思,不久後又有一位客人進門喊著要找「遊魂」,終於來到正在調酒給女客的調酒師前,說別人告訴他要找「遊魂」只能到這間俱樂部,調酒師告訴客人她剛離開,客人趕著轉身離去,女客探問到大家叫她「遊魂」是因為她隨時都能研發或改造出新的東西,解決問題,她以此維生,但是總會忽然搞失蹤,從不停留在任何一個工作。客人推開門往進來的路望去,試圖尋找遊魂門外望去左邊有一片森林。
任修崎站在臺灣一處森林前,往林子裡看,林子遠處是波光嶙峋的太平洋。時光回到好幾年前,太平洋上一艘頂級遊輪,郵輪上在舉辦投資說明會,說明會裡是各種上流人士的攀比與交際。
許多實際上沒有錢的男人、女人,去借名車,買名牌做時尚穿搭,租借在豪宅區,用盡各種方法穿上名牌,在社群軟體炫富,並說自己哪些投資案賺了多少錢,有哪些投資案可以跟進,偽裝成豪門、名媛,也紛紛偷偷混進了這些特定為富豪辦的投資說明會。
容朝年在跟分析師聊一些致富之道,談起他們一代富豪培養接班人的方法,並自豪地說起他在女兒剛進小學就交給她一本股票存摺。其他一些富太太看到那些偽名媛混了進來,在酒杯間看著偽名媛穿梭席間搭訕富豪們,富太太在聊某位偽名媛的八卦,聽說她擅長用鑽石當性愛工具,極盡豪奢,飾鑽常掉了飯店地板滿地,就不要了,最喜歡粉紅鑽,這些性愛工具的鑽石就是她跟富豪要來的獎賞,又說她是知名大學的學歷,講起她保養得腿部看不到一根毛,又滑又嫩,連腳底都沒有硬一點的皮,反觀她們自己不論怎麼保養,就是難免皮膚粗糙,於是又談論起自己的醫美醫師,眼睛邊看著年輕帥氣的偽豪門進來,有富太太說自己要去洗手間一趟。偽名媛則邊勾著富豪的手,眼底精明地記下富豪接下來打算如何聯合炒作股票、坑殺散戶,一些內線交易的訊息,這是富豪們主要的業務。
聽說會場來了一位常獲國際研發大獎的發明家到現場,在介紹認識,容朝年跟分析師託辭結束話題擠進去認識那位發明家任修崎,任修崎有新的研發想找人投資,容朝年想投資,二人有過幾次合作,容家與任家相處愉快。
【第二幕】
容朝年認識任修崎那年,任修崎傾附的黨派當權,受到黨的重用,時任資政,許多大學與團體爭相禮聘,諸多知名集團與上市公司不只跟任修崎合作研發新產品,也投資他每次研發新產品所開設的新公司,但不到二年的時間,政黨輪替,許多大學紛紛以學術論文排名為由不再續聘任修崎,只剩下一間科技大學還留任他主持育成中心,還是看在雖然他政治上失勢,無法替學校爭取到預算,但是他研發的價值仍受一些企業肯定,還能要到一些企業的投資。
儘管還有企業願意投資,卻少了很多,容朝年是當時還有留下來跟任修崎合作的一位。急速緊縮對任修崎的經濟還是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在各種衝擊中,他一方面還是很活躍地組織學生參展,可是這是他應付緊縮的經濟重要的策略之一,另一方面他企圖用更多研發爭取資金,好平衡財務槓桿。新的研發要爭取到更多資金在已經失去政治光環的庇護下,他回到初發跡的成功經驗,自己也積極地報名了幾個發明獎。
臺灣每年參加發明獎的團體數量很高,得獎率也很高,但是能獲得專利的數量極低,具有商業開發價值,爭取到有興趣的企業談授權或買下發明的更是罕見,前幾大的大學都不會派代表參加,只有科技大學為了學校評鑑與爭取招生,補習班幫因應多元升學推甄的學生在履歷上添上知名經歷,會派人參加。這同時也是任修崎在大學與科大中微妙處境的源頭,帶學生參加發明家獎,在前幾大的大學被視為次等,科大才會重視,惟任修崎能夠帶學生參展的國際賽會多元,加上有資源與手段爭取得到預算,而且能夠使發明取得專利,取得授權、賣掉產品,學生得以進入大企業,就是這一點是其他教授做不到的,才有一點價值。因此他知道光靠發明獎是不夠的,真正堪稱發明界的諾貝爾獎項都不是檯面上辦有公開展會的發明家獎,而是全球首富夫妻聯名基金會所設的國際投資發明技術獎(IIT Prize),只要得到這個獎,全球首富願意投資,其他的企業主會立即搶進,比他失去的黨政資源效用更大,就能扳回一城,於是他積極地運作海內外的人脈讓自己參加競賽。
任修崎窘迫地東挪西移,就像蒼蠅聞到血腥味,容朝年投資他的研發,新公司一直沒有拿到訂單,他以為容朝年從他賺了很多錢,對於他延遲了幾個月該給的紅利應該不會計較,可是容朝年卻到法院告他詐欺,容朝年提給檢察官的資料,講述彼此相識,他請容朝年投資,到後來他跟容朝年借錢,跟他所知道的完全是不同的版本。
他去找容朝年撤告,容朝年以資金家就是要將本求利的態度在跟他談,不在乎使用的手段就是要收到足夠的利潤,任修崎幾次相談都沒有好結果,檢察官採信了容朝年的版本對任修崎提起公訴,他面臨審判。
好消息是他冀望能夠解決一切問題的國際投資發明技術獎(IIT Prize)獎會通知他獲獎,同時也帶來一柄雙面刃,這個獎會另一個特殊的地方是為了宣傳產品,會請一位試務員與紀錄片團隊來臺灣進行訪談,進行資料蒐集,為這位得獎者作傳,完成拍攝。這個安排其實也是首富公司在對得獎者進行身家調查,以及投資的風險評估,任修崎深深知道如果讓獎會知道詐欺官司的事情,所有的努力就全毀了,他的學術生涯毀了。被獎會宣告信用不良、不可信任所帶來的重擊,才會讓他人生粉碎,再也沒有企業投資,再也沒有人找他。
紀錄片拍攝期間,任修崎認為一路跟著他的一群學生,他帶著他們參加各種國際競賽,他們也對他總是充滿崇拜,他幫了他們很多,在這段艱苦的過程中,學術派對他和他們的攻擊,他們總是不遺餘力的維護他,是可以信任的一群,跟以往一樣,他將許多工作交付他們處理,也跟他們組成一個應變小組,專門接待紀錄片拍攝團隊。
為首的男學生王鴻佑,是任修崎認為最鐵粉的學生,也身為他的私人助理很多年,還有另外一位他覺得有潛力的女學生邱琳,就是片頭中與「遊魂」相認的女客。在這一群學生當中,王鴻佑和邱琳也各自有擁戴者,任修崎認為邱琳的路線比較適合當一個學者,要放遠期來經營,因此把多數資源給王鴻佑,邱琳比較細心,王鴻佑很多事情是轉給邱琳做的。
提供給紀錄片團隊的資料,建構了一個榮光璀璨的教授帶領著學生胼手胝足爭取來卓越的成就,紀錄片裡任修崎的傳記可以說是亮麗正向的激勵片,但每一個畫面在王鴻佑眼裡看來卻是另一回事,漸漸勾回王鴻佑心裡的不滿,被任修崎利用,以及明明是自己的研發卻被任修崎掛名成為主要的研發者,隨著每一個畫面的建構,就像往火裡添了一塊柴薪,從文火越燒越旺。同樣的效應也在邱琳心裡發生,邱琳除了怨恨任修崎的獨斷、強勢,為了他自己的名聲、前途,使盡各種手段壓榨他們這些學生,在眾人面前裝著道貌岸然的樣子,對事情都是她在做,資源卻都給了王鴻佑,也有怨恨、不甘。
學術派耳聞了獎會與官司的事情,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機會,私底下分別找了王鴻佑與邱琳,打算以離間的手段對任修崎借刀殺人。
書評討論
共8則評論 我要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