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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年一月十六日,蔡英文当选总统,第二天清晨她接了我的电话,除了道贺,我也抓紧机会进行专访。其中有关转型正义的问题,蔡英文说:“历史上的心理阴影必须拿掉,才能健康往前,但转型正义不是搞清算斗争或制造对立。当然,加害者的真相必须要厘清,受迫害者的阴影也要去除,如果单独由民进党推动,容易被误解为清算,应该由社会有公信力的人组织起来做,而不是民进党单独做。”
二○一八年五月三十一日促进转型正义委员会(简称促转会)挂牌成立,由黄煌雄担任主任委员,张天钦出任副主任委员,黄煌雄明确表示促转会目标是要追求“和解”,但很明显这个委员会成立之初,内部就出现严重的路线矛盾。
八月底促转会副研究员吴佩蓉跟《镜周刊》记者林思慧联络,提出一份会议纪录逐字稿,痛陈促转会沦为执政党选战的打手。林思慧立刻向主管吴明仪报告,由于兹事体大,总编辑廖志成要求进一步的证据。林思慧向吴佩蓉取得会议录音档,打出完整的逐字稿,我和廖志成注意到当中有提到几家媒体的名字,我认为副主任委员张天钦以为他可以操作媒体,但这只是一方幻想,并无媒体配合之事实,决定不要露出张天钦提到的媒体名字,后来我们公布的音档有逼逼声就是这原因。到了新闻出刊当天,消息来源吴佩蓉想要出来承认是她爆的料。我请林思慧跟她联络,劝她审慎考虑,我们一定会保护消息来源,若她主动公开身分,压力扑天盖地,她可能会丢工作、被攻击,往后也难继续待在政治圈。但记者转述,吴佩蓉说她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不想再害同事被怀疑。得知她心意已决,我们也没再试著说服她了。
《镜周刊》九月十二日的封面,以“谈话内容曝光 促转会沦选战黑手 副主委密召会议打侯”标题重磅出击。《镜周刊》出刊内容,掌握促转会内部会议谈话纪录,副主委张天钦八月曾二度召集幕僚会议,点名侯友宜是转型正义最恶劣的例子,锁定当时参选新北市长的侯友宜,还要求促转会同仁联络立委配合打击。他并说:“这个如果没有操作,很可惜!”还要求研究员找出各国转型正义类似侯友宜的案例,强调“要先把子弹准备好,间接影射杀伤力最强了。”这些言论让促转会俨然沦为执政党选战的打手。张天钦更在会议上大剌剌地说:“我们本来是南厂,现在变西厂,后来升格变东厂。”
《镜周刊》九月十二日出刊,九月十一日网路先将逐字稿披露,已引发极大关注,第二天封面一出,各界哗然。才刚成立的促转会竟是执政党东厂,是选战打手。黄煌雄揭橥“和解”的目标,张天钦在内部会议批黄煌雄:“主委帮我们定调,我觉得很不爽,我绝对会把它翻案,法条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还什么混种的,促转会不接受这套,至少我副主委不接受这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人死了当然没有办法,没有死的要想办法,不然什么叫作转型正义。”我在前一天看著要出刊的稿件,心想,这个甫成立的促转会,和大选胜利蔡英文总统和我说的转型正义目标,好像有很大距离。
报导一出,批评声浪漫天盖地涌向促转会。张天钦立刻请辞获准,随后,反对党和民间团体要求促转会重新改组。九月二十一日,促转会公布调查报告,否定张天钦等人的失当言论。十月二日,行政院长赖清德在立法院公开致歉,并由行政院组成专案小组,调查促转会。十月六日,促转会主任委员黄煌雄请辞获准,但民进党的选情已急转直下。
那年年底县市长选举之前,有一天我到行政院和当时的行政院长赖清德谈话。赖清德告诉我:“《镜周刊》九月出了促转会的封面后,民进党民调直直落,因为支持民进党的铁票松动,中间选民有了疑虑。”
我说:“《镜周刊》遇到这样的大新闻是一定会出的。”他说:“我知道。”那年的地方选举,民进党尝到苦头。
二○二○年,蔡英文连任总统、赖清德成为副总统,成立四年的促转会也在二○二二年五月三十日任务结束解编。历经张天钦的东厂事件及监察院弹劾等风波,解散前夕,促转会又传出争议。《镜周刊》在四月十三日又以“威权时期逾百党政高官全没查 促转会留近万件烂摊走人”标题的封面故事,直指促转会不但将近万件待查的威权时期等案件,全甩锅给行政院。逾百名该查的党政高官没查,并留下一大堆烂摊子难以善后。临走前还修法扩大业务范围,要求内政部、法务部、文化部、卫福部、教育部及国发会等六个部会吃下海量工作,恐瘫痪相关部门。
而这四年,促转会连一件像样的转型正义案件都未呈现给国人,反而调查一些监控案件,让人有加害者都没事、只惩罚受害者的感觉。蔡英文总统当年胜选一席话言犹在耳,确实“历史上的心理阴影必须拿掉,才能健康往前”、“加害者的真相必须要厘清,受迫害者的阴影也要去除”,但转型正义不是搞清算斗争或制造对立,这一点,我认为成立四年的促转会完全没有做到。
由促转会的争议要想一道料理不太容易,想到之前买了许多伊比利猪排,都是先切片再料理,还没尝试过烘烤整块肋排,上个月在宜兰罗东的飨宴铁板烧,吃到不加调味料的烧烤伊比利猪,味美多汁,很想复制,又想到多年前在美国纽奥良吃的烤猪肋排那焦香甜腻的风味,所以,今天做整块的美式烤猪肋排。
伊比利猪排价格较高,应该吃肉的甜味,做美式烤猪肋排这么重口味的烤法,有点不合。但我家现有伊比利猪排,若为了做这道菜额外再买肉排反而浪费,其实用宜兰的噶玛兰猪或黑毛猪的肋排皆可。
美式烤猪肋排,要先腌后烤。腌料是黑糖末和椒盐,在用锡箔纸包起来之前,可以抹一些芥末酱,我这次用的椒盐是飨宴出品的芥末胡椒盐,所以没抹芥末酱,喜欢口味重的可以抹一些。
烤箱设定摄氏一六○度,将锡箔纸封妥的猪排放进烤箱,约六十分钟后,用温度计插入猪排中段试温,过了五十度,即可取出,拆除锡箔,将猪排均匀刷上特制烤肉酱。烤箱温度调高至一七○度,肉排入烤箱。
因为怀念基隆庙口烧番麦的味道,我放两支玉米入烤箱,同样刷上烤肉酱。这时要盯著烤箱,大约每隔五至十分钟打开烤箱,搅拌烤肉酱并将肉排翻面刷一层酱。约三十分钟后,肉排呈现漂亮的红色且边缘微焦,油花滋滋作响。此时用温度计,只要肉中心温度显示为七十度以上,即可取出,放在烤架上静置,这时馀温会回熟到肉心,嫩度刚好,肉汁也锁住。上桌,切而食之,吮指回味。
今天的特制烤肉酱,其中一个配方要用伍斯特酱,若找不到,用乌醋替代也可以。正确的做法是煮开黑糖块,加上伍斯特酱(乌醋)、泰式酸辣酱、牛排酱、番茄酱、蜂蜜、芥末椒盐粉和半颗柠檬汁拌匀,试出自己喜欢的味道,即可大量刷在猪排上,这烤肉酱提供出美式烤猪肋排的最佳风味。
吃完,我儿子打分数,他们说以前单片煎烤的伊比利猪,火候较好控制,每一片都鲜嫩多汁,时间也较节省。整块肋排入烤箱,为了肉中心的鲜美恰到好处,两边的那块肉排就会老一点,但也还可以;老婆声援我,表示猪肉要全熟,所以,边边这两片她吃,谁都别抢。真是贴心。
我一面吮指回味猪肋排的甜香,一面想著促转会的终始。美式猪排可以尽量加调味料,管他黑糖、乌醋、泰式酸辣酱、牛排酱、番茄酱、蜂蜜、芥末椒盐粉、柠檬⋯⋯加了也不走味。但促转会有高尚的转型正义目标,当然要谨慎为之。主其事参与的人抓不到方向,东一个佐料,西一个佐料,加在一起,味道就变馊了。
备料
伊比利带骨猪排(6支含骨头1公斤850元,建议用台湾猪肋排即可)
黑糖块适量
伍斯特酱(或乌醋)适量
泰式酸辣酱适量
牛排酱适量
番茄酱适量
第戎芥末酱(依个人喜好)
蜂蜜适量
芥末椒盐粉适量
柠檬半颗
步骤
一、煮开黑糖块,加上伍斯特酱(乌醋)、泰式酸辣酱、牛排酱、番茄酱、蜂蜜、芥末椒盐粉,加半颗柠檬汁调匀,这是特制烤肉酱。
二、在猪排撒上现磨黑糖末和芥末胡椒盐,静置起码1小时,入味,喜欢口味重的可以抹一些第戎芥末酱。之后,用锡箔纸将肉排封包。
三、烤箱设定上下火摄氏160度,将锡箔纸封妥的猪排放进烤箱,60分钟后,用料理温度计插入猪排中段试温,只要过了50度,即可取出,拆除锡箔,将猪排均匀刷上特制烤肉酱。(烤的时间依肉排大小而定,用温度计较安全)
四、烤箱温度调高至170度,肉排入烤箱。煮熟的玉米同时放烤箱,并涮上烤肉酱。
五、眼睛要盯著烤箱,大约每隔5至10分钟打开烤箱,再将肉排两面涮上烤肉酱。大约30分钟后,肉排呈现漂亮的红色且边缘微焦,此时用温度计,只要显示为70度以上,即可取出。(这次的经验,约40分钟)
六、取出的肋排,放在烤架上静置,让馀温回熟到肉心,嫩度刚好又锁住肉汁。这就是美式烤猪肋排,上桌,切而食之,咸甜肉香,绝对吮指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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