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更推荐】春之悬疑─探长,是谁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杀人?
有人说春天时候,杀意与春意一样浓。你有办法阻止这如春天一般的杀意吗?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周更推荐】春之实况─剥除春日的浪漫幻想,看见社会的真实境况
唯有一双写实的眼睛,能带领我们看透春天的浪漫假象,认识历史与社会的真相。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周更推荐】春之鬼怪─春天的夜晚我们总是看到鬼……
你确定要在春天去夜游吗?在家读本小说吧,你可能会发现比夜游还要刺激的事情……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周更推荐】春之爱恋─春天来了,真的好想谈恋爱!
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何时才有人来将我心上的花儿摘下?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周更推荐】春之未来─人类的未来还有春天吗?
在预示未来的科幻场景里,还会有春天的存在吗?事不宜迟,就让我们来趟未来之旅吧!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周更推荐】春之幻境─奇幻小说的春日迷魂阵!
据说在春天做的每一个梦,都会将人们困入奇幻境地。你准备好进入春日的迷魂阵了吗? 镜文学春日祭─作家亲自拣选最佳评论,送礼给喜爱阅读的你新的故事正要盛开,你的每一则评论,都是灌溉故事的重要养分 凡于2018/3/14-4/14活动期间:1.在【全站作品】的评论区留言达5则以上,即可参加「评论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威秀电影票(5名,各10张),或镜文学2018年所有出版品(5名)。2.在【日日连载】的作品下方评论留言1则以上,即可参加「神秘礼」抽奖,将有机会获得由作者亲自挑选最佳评论,赠送给粉丝的神祕好礼。 详情这边请:https://event.mirrorfiction.com/2018/03
+ More【公告】镜文学网站升级更新,期间暂停服务
为了提供更好的使用体验,镜文学网站将于03月13日14时00分至03月13日16时00分期间暂时停止服务,敬请见谅。您可追踪镜文学粉丝团掌握最新讯息:https://www.facebook.com/mirrorfiction/镜文学 敬上
+ More【作家特写】爱引战又爱说理性勿战——祁立峰:说话书写都源自欲望
立刻阅读:《台北逃亡地图》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战?」两小时的采访里祁立峰说了五次这句话。出版过小说《台北逃亡地图》,散文《偏安台北》、《读古文撞到乡民》的祁立峰现实生活是位大学教授,在脸书世界则是位「网红」。平均一则贴文都有两百人按赞,引战或是活动文七、八百赞也不在少数。引战,引得虽不是真枪实弹,却也满城烽火。祁立峰说:「我觉得可以战的人,要有一种心理素质。清楚了解网路世界,脱离便脱离,但我觉得,我不行。」因此,会把网路情绪带入真实生活的他,每逢贴文进入热战,开始有「长辈」或老婆关切时,祁立峰立马「删除」。他笑说:「逃避虽可耻,但有效。」这么不能战还每天一则贴文,三天批判一次时事?「有些话题还是想发表一下呀。我觉得这是源自于人类发表创作的欲望。」初衷源自于理解「我最近才跟学生上到《文心雕龙》的〈神思〉,那篇便是在讲写作者的灵感。为什么会想要写作?我觉得现在出版萎缩,很多人写作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就是有欲望把它写出来,出书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博士班毕业成为流浪教师的时间,祁立峰写了《台北逃亡地图》,「也许陈德宇最像我的投射吧。」祁立峰说。 陈德宇是他小说的主角,失业在家号称准备考公职,但其实人生迷惘,只能天天玩线上游戏。当时全台寻找教职却处处碰壁的祁立峰,跟他笔下的陈德宇一样。虽然拿到了台北文学奖年金,却也「好像某种透明胶膜罩住他,让他濒临窒息。」《台北》一写写了四年,「这本书寻求出版也不是很顺利,所以我一直在改。」尽管现在已为大学教授,但正因为经历过那段迷惘狂乱,却又得处处假装好过的日子,祁立峰感同身受地说:「那是很卑微又寂寞的呀。」 在散文《读古文撞到乡民》中祁立峰写到:「这部作品,它或许没那么正经却不完全是戏谑,没那么考究却不至于在瞎掰,认真地悲伤,同情地理解,这也是我写作之初衷。」祁立峰出版过的两本散文风格迥异,《读古文》与时事不可切割,以古论今但说有网路语言的深刻凿痕好像也不过分。而另一本《偏安台北》则是爬梳台北,写流行写资讯写疏离也写怅然,可以说是出自文学奖文络却也开创新局走上后现代。至于已出版的小说《台北》和即将在镜文学展开连载的《乐园》倒是有著一贯的类型脉络,「我喜欢看日本推理,所以受他们不少影响。例如吉田修一跟凑佳苗吧,他们都将乡下男女扭曲无助的心理写得很深刻。」 尽管过去学校老师曾说:作家应该要有固定的风格供读者咀嚼、让社会检验。但在各种文类里以不同面貌游刃的祁立峰说:「我们现在是一个多工的年代,人脑就像手机,随时跳不同的 App 出来。回这个、回那个,像前两天我看到的一则网文说, Po 脸书是穿裤子,Po Instagram 是穿内裤,Po Twitter 是穿丁字裤。」同一个人原本就有不同的面貌,从不同平台上蒐集到的资讯牵连著自己想要呈现的自我。但不论哪一种笔法、在哪一种文类里,祁立峰的眼光都没有离开无助、悲伤,或是同情。 或许正因为熟悉网路世界的操作,对话现场的祁立峰以散文里乡民的口吻一边说著「我抖抖的」、「我比较鲁洨」,一边把自己埋藏在一条条BBS语言的谜题里。每则回答后他总会补上一句,不是反论,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引战」。但他又说:「理性勿战其实本来就是要引战,预期可能会引战所以先讲。」 究竟是爱战还是不爱战,论调之外他把赞成与反对自己的都想过了一轮。所以他的面貌迷散在他的作品、我们的眼前,比起他曾经想要写的「继承像骆以军、黄锦树、童伟格的写作传统」,朝向类型的本格推理,似乎更像他,符合他说的:「我真正可以发挥的角度。」 小说的进程 带著诡谜本格小说的气味,即将发表的《乐园》超越过去《台北》将谜题埋得更深刻复杂。不同于《台北》,《乐园》是部没有门槛的小说,祁立峰说:「《乐园》里,我刻意把学者性跟理论性都拿掉了。」不再有著文学奖包袱,这本新作祁立峰清楚抛弃文学性寄托,把纯文学里常见的技艺稀释,换成较坚固的故事结构、推理诡谜,《乐园》将校园鬼故事推向了惊险离奇的挑战。 「米泽穗信的《冰菓》有给我一些启发,也参考了三浦紫苑的《强风吹拂》便觉得可以从青春的题材,加上些热血,还有推理来创作,于是《乐园》就从我大学时代很重要的话剧之夜写起。」一间山上大学的中文系,系上有核心的女孩圈,有宅男、边缘人,而这些人都因为一场话剧比赛而成了命案事件的主角。 祁立峰说大学时代的他就是宅男,甚至可以说是「系边」,只是当时的他并不这么感觉。为了追女孩他跑遍大台北:「正因为这样,那时对中、永和变得很熟,这也算是一种边缘性格吧,一直苦追核心女生、一直被打枪,付出很多没有意义的劳动。」也因此在《台北》一书中,祁立峰展现了超越常理的地理概念。也因为这样的青春观察,《乐园》有著蜷川实花的瑰丽:「把那些被欠贷亏空的玫瑰色给一次加倍讨回来,绽放出如花朵般娇艳的大学生活。」学生时代我们都可能因为某件事烧坏脑袋,有的人是恋爱、有的人是社团,也有的人是突如其来的学韩文之类的兴趣。青春是不可预测的,祁立峰的小说便是从这里出发:宅男精虫烧脑后被二一了、跟风成瘾的女孩被踢出了小团体,还有受到打击陷入疯狂的教授……一场命案,让所有人都转出原形。 关起门来面向读者小说是瑰丽的,但小说家的生活却很简单。尽管在网路世界里他引众注目,但真实生活,「我就是一个不喜欢出去的人。能不去旅行就不要旅行,在外面就很想回家。」祁立峰说。回到创作,他又说:「我一直想把饼做大,开一门课让更多人来上,讲一篇古文让更多人来学,写一本小说看能不能有更多读者来看。」想要做一个疏离的人,但又想要面对读者。 「在台湾有一批文青可能一直都会买书,虽然可能不一定会读,读了也不一定懂。以前的年轻读者可能会读侯文咏,而现在这些读者都流失,去玩手游了。」这几年透过跟大陆网路作家的交流,祁立峰发现在仙侠幻武等两、三百万字的小说领域里,对岸拥有著我们所没有的数以千万的读者。没有太多娱乐选择的农村青年,平常不读书,但却因为有了一支手机而开始在网路上读小说。「这让我很震撼。很多人都跟我说是因为大陆市场大,但我觉得他们做的不是市场大的事,是把读者吸进来的事。」「我觉得这是一个加号跟减号的问题。我自己的观察啦,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战。」 因此他希望面向读者,做些改变,以自己为例,「毕竟是读文学的人,我还是喜欢文学沉重跟不可解的荒谬,不过未来的作品还是希望可以更偏向类型一点。」要如何存有文学的重量又具备类型的娱乐性来吸引读者,乍听矛盾,但祁立峰举例已有不少作家在实践了,例如《妖怪台湾:三百年岛屿奇幻志.妖鬼神游卷》、《幻之港》的作者何敬尧就是他心中的成功案例。 真相只有自己最知道祁立峰是一位不出门、却拥有广大粉丝的作家。他没有战争素质,却天天引战。不同面向的祁立峰成天都在出难题给另一面的自己,活得像一道道诡谜,但他说:「我可以学习。」身为八○后的我们,小时候是没有网路世界的,但三十年间,科技使我们学习成了不一样的人。有些事逐渐消失,例如我们深爱过的纸本书,有些事却也无限膨胀,像是一直从萤幕上跳出的笑脸、哭脸、爱心、赞。不过,也有些事情恒久不变,《台北逃亡地图》写著「在这虚幻的诈骗之城,谁没说过谎?」以谎言包装现实历久弥新,过去我们写在学校的回条上,现在我们写在一天可能只有于睡眠时间才下线的网路世界里。
+ More【主题企划】大侠请留步!最强武林宝典,不要错过
这里有些武林宝典,正适合像你这种练武奇才在循规蹈矩、平淡如水的通勤时间里,你是否曾经想过,如果能够运气使力,施展轻功,飞上电线杆直奔目的地就好了?或是,眼见不公不义之事在你眼前发生,若是能有一身武艺,越过繁文缛节,直接替天行道、行侠仗义,该有多么快意?在不然,当你于社会走跳多年,尝尽人情冷暖之时,可以直接遁隐俗世,藏身于林,那该有多好?「武侠」,就是这样一个有点热血、有点孤单,却也充满魅力的世界!若是大侠能够体会上述几种心情,这里有几本传贤不传子的武侠小说推荐给你,一起栽进武侠的世界,练习做个现代侠士吧!
+ More【作家特写】拼命撑开现实的夹缝──沈默:武侠是处理人性极限的艺术
立刻阅读:《英雄热》 沈默自封「武侠人」,彷彿「武侠」是个地方,他从那里来。沈默鬻文为生,写武侠也写诗,同时评论文学。按照武侠的理路,他是最难缠的那种,你飞簷,他走壁,你用内力,他运气挡回,大刀砍去,阔斧就来。 像沈默这样的难缠人物谈论自己时,并不沉默,且喜欢援引其他文本像耍弄万千武器。在短短不到两小时的访谈里,他从好莱坞英雄片《罗根》谈到骆以军《西夏旅馆》,还谈到日本漫画《烈焰赤子》、《圣堂教父》;从沉积在历史里的武侠作家司马翎、东方玉等谈到拉美大爆炸的马奎斯、波赫士。简直是场文学与武侠的大乱斗。 因此,阅读沈默的小说总给人「复数」体验。例如2011年出版的《天敌》来自马奎斯《百年孤寂》;2012年的《传奇天下与无神年代》对仗村上春树《世界末日与冷酷异境》;2013年的《七大寇纪事》有黑泽明《七武士》的余音;更不消说2014年《在地狱》那挥之不去的存在主义闇影。 藉英雄书探讨武侠小说的未来 这一回出版《英雄热》,写的仍旧是非典型武侠,上部写退隐江湖,专写英雄书的大侠「麒麟人」后继无人(或有人?),下部写三位武林高手身不由己,有人想当英雄反遁入邪道;有英雄已老,视茫茫,发苍苍,曾经称霸武林又何奈;更有天生奇才却不想当高手的奇女子。全书围绕在「英雄书」的书写与未竟,「英雄书」说穿了就是武侠小说。《英雄热》其实在反思:武侠小说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书里最反骨的,当属身为武林圣地凤凰台继承者的「凤凰游」。她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却志不在武林而想当作家,藉文字沙盘推演逝去的武林。这样的书写姿态,可是沈默自况?沈默说,「每个主角和配角都带有我的碎片,虽然『英雄书』是武侠小说,但也指向漫画英雄电影。对我而言,二者是互通的,很容易带入个人书写角色和位置。因为我想继承武侠小说,也想反叛,或者说,反叛也是一种继承。」 书名《英雄热》,摆明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充满英雄热,甚至是英雄过剩的时代,就连沈默的T恤上也印有大大的Marvel(漫威)。武侠小说对话英雄电影,也是沈默的企图,「自2000年开始,漫画英雄电影逐渐从一个支系变成一个庞大的宇宙。我想追问漫画英雄电影还有可探讨的吗?例如人是否一定要成为英雄?就像《罗根》或《神力女超人》。成为英雄一定是美好的吗?虽然我以武侠为天命,但我写很多非武侠的东西,所以这也是对我个人文学路的追问:『我一定要写武侠吗?』」 叛逆继承武侠传统 以武侠人自居,又不断挑战、质疑自我,沈默对武侠的爱恨情仇,可见于他对武侠的叛逆继承。沈默说当年他看吴君如与古天乐演的港片《神奇侠侣》,虽然成片粗制滥造,却讨论到武侠非常核心的部分──英雄不是英雄时,武侠的要义何在?沈默在心底自问:「就连这样的电影都能讨论武侠的核心,为何武侠小说本身无法做到呢?」 沈默认为这与武侠的先天不良有关。「我在90年代开始读武侠,当时武侠已没落。武侠最辉煌是60年代,70年代出了古龙,80年代有金庸跟温瑞安,90则是黄易。60年代可能有三百到六百位武侠作家,现在了了无几。」 「虽然我以武侠为天命,但我写很多非武侠的东西,所以这也是对我个人文学路的追问:『我一定要写武侠吗?』」 充斥陈旧之物,得拉新的东西进来。这是沈默回首武侠发展得出的破与立。 「武侠在过往可能是『经济作物』,写来是要赚钱的,有既定的内在规范,而非纯然的创作,这是武侠没落的原因之一。然而,武侠看似与现实无关,其实是现实的投影,可看到与人性千丝万缕的关系。武侠有太多包袱,如何把它们全数解散,要心中不把那些武侠小说前辈当一回事,非常困难,就像我在书中讨论无敌:无敌不是凌驾全部人之上,而是心中没有敌人。」对此,沈默的药方是:「在武侠小说中投入非武侠的元素,藉此探索可能性,并努力把真实人生带入武侠,或者说,还给小说。」藉由人物的真实来说服读者。 回馈虽少,不改其志 沈默的尝试不是以喝采铺陈的道路,他表示,「很多人会问我:『武侠真的有必要逼视人性吗?』」我也好奇武侠读者怎么看待他剑走偏锋写武侠?沈默说,他在写小说时,内心是没有读者的,「书写时只能考虑自己想写的。」他举「对话要不要加上下括号」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例子,来说明内心没有读者是怎么一回事。「编辑希望我的小说对话能加括号,但我很喜爱的萨拉马戈、黄碧云等作家的小说对话是没有引号的;对话就是对话,书写者应该要有本事让读者去理解这件事。没有对话的小说才是真正的对话,因为能让读者专心。」沈默想「引起一个惊叹号」,让读者发觉:原来武侠可以这样写,可以更深,也不用害怕严肃。 像沈默这样的人物谈论自己时,并不沉默,喜欢援引其他文本像耍弄万千武器,简直是场文学与武侠的大乱斗,从家中书墙便可略知一二。 话锋一转,沈默自承:「武侠很难做到这一点。老实说,我目前获得的回馈都不值得我写下去。然而,这样的困境更让我确认困境所在,也是《英雄热》里讨论的英雄书书写。」 剑走偏锋,乃为披荆斩棘,但路上同行者寂寥,会不会因此感到孤独呢? 「我不是孤独的,因为写的时候很开心,当然其中有痛苦,在于写到最后是逼问自己:英雄(武侠)在世上到底有无存在的必要?写小说是倒插一把刀,不断质疑自我。」 武侠是人在夹缝中的艺术 武侠在现代是否有必要,让我想起贾樟柯的《天注定》,有人说这是一部武侠电影,是以侠的精神在对抗国家机器的不义。循此,我们讨论到武侠的定义。沈默给的答案颇出人意外,他说《西夏旅馆》是一部好极了的武侠小说。何解? 「武侠给人最原始的感受是爽快,我读《西夏旅馆》时,只要骆以军开始天花乱坠在胡扯,就有这样的爽快!」另外,他提到也有人在争论《刺客聂隐娘》与徐皓峰的《师父》算不算武侠?沈默说,「武侠还有很重要的元素──武。《刺客聂隐娘》里头的『武』是一击必杀、一闪而过那种,对观众来说会觉得:『嗯?就这样。』对我来说,这是武侠电影,乃因其中仍有对武侠的理解。不过《天注定》就只能是侠电影,因为少了武这块。至于徐皓峰的《师父》,也有人觉得不是武侠。我认为有人在争论这些是一件好事,有助于突破武侠既有框架。」 那么「侠」呢?或者说,沈默为何坚持站在反叛的位置上继承武侠──这个可能式微的类型?「武侠对我而言,是人在夹缝中的艺术,可以将人性处理得更极限。纯文学在处理现实议题时,往往受限于现实束缚,需要拆解许多框架,可是武侠能很简单的拆解框架。因为武学是最大的隐喻系统,只要你开发出某个武学系统,你就可以让人活在极限之中。」 「武侠对我而言,是人在夹缝中的艺术,可以将人性处理得更极限。纯文学在处理现实议题时,往往受限于现实束缚,需要拆解许多框架,可是武侠能很简单的拆解框架。因为武学是最大的隐喻系统,只要你开发出某个武学系统,你就可以让人活在极限之中。」 曾患强迫症,靠老婆得以与之共处 侠是夹缝中的人,武侠人沈默也曾活在夹缝中。他1999年出道,到2002年之前几乎一年写一本小说。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年,他患上强迫症,总觉得外面很脏,出现仪式化行为:戴黑帽,戴护镜,戴黑色手套,穿黑色夹克。患病期间,连续好几年都在重复删删写写的徒劳。沈默强迫自己体验「活著的感觉」,例如在冬天穿短袖骑机车,感觉寒风刺骨的激爽,或是半夜连看《咒怨》这类恐怖片好几集吓自己。直到遇见他的太太梦娲。 谈起梦娲,沈默说:「她重新创作了我这个人。」彷彿梦娲真似女娲捏土造人。太太让沈默明白:自己的怪其实很平常,接受它不代表否定自我,何况搞文学艺术的哪个不怪呢? 随著太太而来的,还有女儿。女儿诞生这件事,让沈默开始思考武侠里的养育议题。因为我们在过往武侠中看不到养儿育女,或是生小孩的故事。为何其中没有为人父母的挣扎或思辨?沈默说,「因为在武侠小说里,主角是侠之大者,要以天下为已任,眼前有非常庞大的正义标准必须遵照。然而,正义应该更贴近现实。」因此,沈默说下一部小说想处理亲子养育在侠之中要如何实现。「这也是目前我对自己的疑问。」沈默指向自己与女儿的相处。「我陪伴女儿的时间太少,前阵子带女儿,像是在跟她搏斗。」 或许人生就是不断在与现实搏斗,沈默选择用武侠对抗世界,同时对抗武侠既有框架。武侠在边界中看见人性,沈默有道没有边界的门,使他超克这个有边界的世界与武侠。
+ More